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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行移樹工作進入第三天了,可以確定的是,已經移了三棵大樹過去了,就是梧桐、樟樹、以及蓮霧樹,總共要移6棵老樹,已經完成了一半,今天將進行芭樂斷根的作業,但今天是不會移動芭樂樹的,因為專家潘先生說:「芭樂樹太老了,超過50年,所以不敢直接移,要先斷根,再包起來,然後土再蓋回去,等明年再挖起來移植,這樣細根就會長成,活存率就會高」。

 

當年的土角厝周圍種了相當多的芭樂,後院有好幾棵,前院也有好幾棵,靠近河邊的駁坎也種了幾棵,經過一次的土地賣出(民國65年)以及一次的土地徵收(民國74年), 現在僅存的這兩棵是從何處移過來的,就不可得而知了,但能經歷三次(民國100年)環境的變動,而仍活存下來的樹,真的不容易,左閃右躲,加上現在的環境壓力,說真的,真是排除萬難才讓這6棵樹有個去處。

 

 

 

這三天的天氣一直都是晴朗的,所以工作很順利,雖然有一些插曲,比如說:第一天移樹老闆就希望我先付16000,加上簽約時付了24000(我好像太老實了),還沒移就付了40000,第二天遇到找麻煩的路人,以及工人在鋸阿那那時,不小心受傷了,第三天早上板車的老闆也出現了,移樹老闆好像在調度的經費上出了問題,這些事都讓我的壓力不小。

 

第三天芭樂樹終於又包好了,所以土重新蓋回去,就等明年道路施工時,重新挖開移植,所以目前是6棵移了3棵,而昨天也真的是註定要工人受傷的,因為阿那那的修剪,竟然剪錯棵了,該剪的沒剪,可見工人有多不專心。

 

 

腹斑蛙這三天一直叫不停,現在是冬天,應該是領域受到侵犯,所以拼命的叫。

 

小孩子在練習鋸木,竟然挑大的,最後當然也是放棄了。

 

親家母遠從台北來拜訪,老弟帶大家到一家不錯的餐廳吃午餐,我雖然很餓,但心裏更擔心的是澆水的問題,因為眼看時間已經2點了,工人的錢好像發不出來,等著我回去處理,又有鄰居在報怨樹枝散落一地沒處理,好多事都積在一起,壓力真大啊!

 

 餐廳的生意非常的好,只可惜美中不足,廚房大量的污水隨意漂流。

 

水管錯綜複雜,污水任意排放。

 

倉皇離開餐廳,先回家領錢,解決工人發不出錢的窘境,這是這次壓力大的主因,當然問題不是出在我,但樹是我的,不解決也不行,全權交給小舅子處理之後,我則開始找水管,先找來二哥家旁,原本那條灌溉的水管,電話不斷的響起,此時情緒完全暴發,因為一直接電話說水管怎麼接,水還是不會出現,而眼看時間是三點,五點半太陽就下山了,該怎麼灌溉,都還沒定論,拉著水管往阿土伯的田寮走去,旁邊荒廢的田,不但草長的高,而且還有刺蓼在其中,拉著水管要通過真的有點困難。

 

終於排除萬難來到移植新地,趁個天尚未全黑的空檔拍張照片。

 

梧桐樹前留影,太陽已經下山了。

 

蓮霧樹前留影。

 

太陽快下山了,黑秋飛來蓮霧樹上休息,明年牠們就會發現,這些蓮霧夠牠們飽餐好幾頓。 

 

隔壁田的阿土伯抽水馬達馬力很強,所以得放掉一些水減壓,不然水管會一直掉,潘先生合田先生也從草屯回來幫忙,因為我實在沒把握今晚能達成澆水任務,更慘的是明天是星期一,我非回台中上班不可,還好最後一小時一切都順利,而且我還學會了,樹幹也得澆水,保持濕潤。

 

還不到六點天色就全暗了,澆水的事就交給潘先生跟田先生,我則留在阿土伯的田寮顧水管,遠遠看到的火燄,是兒子為了驅蚊點燃的,另外的燈光是潘先生的頭燈,中間的燈光是車燈。

 

該用怎樣的言語去形容此刻的心情?移老樹我做到了,但我得到什麼?複雜的心情,也許是因為樹移往的地,不是我自己的地,完成任務的欣喜當中總有幾分遺憾,此刻我終於體悟,但什麼叫時勢所趨?當時老樹移植之前,最煩惱的是不知該移往何處?事情完成後我卻有剝離的感覺,但這一切的一切還是得感謝主耶穌,是神的美意,神說樹給誰就給誰,神隨己意分配,我只是個管家,當然不能有意見,感謝主!

全文完。請期待2011年春天,埔里南安路道路拓寬之前,繼續移剩下的三棵老樹全記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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